【曦澄】Mr.傲娇的半糖爱情 -09
现娱paro，超一线top咖涣X过气咸鱼王澄
狗血狂撒，私设如山，OOC请注意避雷。
写大章快写颓了……
09
江澄在威亚上被吊了近一个小时，一会儿动作特写，一会儿又是分机位拍摄，折腾了一溜够才被放下来稍作休息。
威亚衣下的戏服都快湿透了，妆也晕了，脸上泛着微微的油光，化妆师见缝插针地上前补妆，顺便在他黑眼圈上多打了几层遮瑕。
昨晚是没休息好，不用瞧也知道自己下戏后脸色一定很垮，江澄揉着酸痛的腰背回到座椅休息，却发现有人脸色比他还难看。
温情面带菜色地用看陌生人的恍惚眼神上下打量着他，江澄被她盯得汗毛倒竖，坐下来后摸了摸鼻子道：“看我做什么？知道我敬业也不必用这种眼神崇拜我吧。”
对方没吭声。方才心灵受到的冲击太大，到现在也没缓过来。
桌上被人提前贴心地放了个眼罩，江澄放松了身体瘫坐椅中戴上眼罩，难得露笑夸赞：“小助理越来越上道了，还知道给我备上这个，午餐得加个鸡腿。”
温情望着远处跟在道具师后面屁颠屁颠满场跑的助理，嘴角一抽——这孩子是老实，拿着两千多的兼职工资，平时在剧组还被工作人员当免费劳力使唤，哪有多余的时间花心思琢磨怎么照顾江澄。
眼罩是蓝曦臣走时悄悄压在保温水杯下的，温情看得一清二楚。
怀里手机嗡响，江澄皱着眉拉起眼罩，看到新短信，顺道把前面几条也一并看过。他累得连抬起手指头回复的力气都没有，戴上耳机切换到微信，温情在旁听他道：“都可以。反正是淮扬菜，排骨汤就行。下午还有打戏，不能多吃，别像以前那样给我带太多。”
他如此自然地吩咐着对方，仿佛一切顺理成章理所当然，但是这些话听在温情耳朵里，不啻于一声一个闷雷炸响开来。温情调整了好半天，也没从“天啊我要自戳双目了自家这条万年咸鱼居然上了我男神！！！”的心态里调整出来，只能干巴巴道：“我记得你不大爱吃淮扬菜，不是不对胃口么？”
江澄眉头依然皱着：“是。不过偶尔迁就下也无妨。”
从他嘴里听到一句顺毛的话简直太难，以前温情总说他“口嫌体正直”，不管最后怎么做，嘴里永远说着相反的话。她从旁打量江澄，见他唇角含笑，眼睛里似有星光闪跃，整个人都似乎被打了一层柔光，连原本坚毅硬朗的下颌都被磨得软了几分。
果然跟以前大不一样了。
对方很快回了一段语音，江澄听后转头问温情：“你中午想吃什么？”
温情“啊”了一声，反应过来赶忙道：“我跟着剧组吃盒饭就行，没什么特殊的。”
江澄终于攒够了力气损她：“你当剧组盒饭是大风刮来的，要多少有多少，那都是定量的。说吧吃什么，别矫情，有人请吃还不乐意。”
男神居然还想着她，简直太贴心了，温情感动之余红脸道：“吃……吃什么都行，我不挑食。”
“哦，”江澄总结她的话，言简意赅回道，“她说随便。”
话音刚落，江澄感到眼前一暗——温情从身旁嚯地站起身，劈手要夺他手机，动作大得差点将他从椅子上掀翻下来。
“我哪有说随便，我说的是吃什么都！行！”温情怒吼。
怎么能对男神随便说“随便”两个字呢？？妈蛋啊，她在男神心中本来就不怎样的形象这回要彻底崩坏了！
“神经病，”江澄莫名奇妙，白她一眼，“这不一个意思吗？”
温情欲哭无泪。
稍作休息后江澄又上场拍了几个镜头，算是很顺利，助理中间接了通电话，出去取回来大包小包的外卖午餐，不出一刻，导演喊“咔”，众人收工散场。
温情环视一圈并未看到蓝曦臣，心里微微有些失望，可她也知道这种人多眼杂的场合，对方肯定不会大咧咧现身，方才悄悄来的那趟已经算是例外了。
江澄下场后脱着背后半湿的戏服，一面看着午饭自语道：“又买多了，说多少遍都不听，当我是猪。”他对着助理一努嘴，“留下三份，其他的按老规矩，都分了吧。”
助理又颠颠地跑去将多余的午饭一份份发给在场的演员和工作人员，众人拿了热饭，纷纷对江澄道谢。
温情心道：“男神这招可够高明，真真是润物细无声啊。”
她原本还担心以江澄的火爆脾气，在剧组里总会遇上看不惯的人，时间一长难免产生摩擦，如今看来，这份担心完全是多余了。
下午又是四个多小时的戏，导演一遍遍不厌其烦地打磨一个镜头，终于失掉耐心的温情返回宾馆睡了一觉。等到了晚上拍夜戏，又神采奕奕地出现，以至江澄见了好奇问：“你不是无聊么？还不自己出去逛逛。”
温情忙摆手：“不不不，我睡饱了，正好陪陪自家艺人拍夜戏。贴心吧？”
江澄被她说得牙酸，却不知她此刻眼光一直有意无意瞥着远处的蓝曦臣。今晚的夜戏难得江澄能跟男神同框，这种福利她岂能错过？
进影棚后剧组各部门就位，今夜拍一场重头戏，也是全剧最后收尾部分——观音庙谜底揭晓，众人大战boss敛芳尊。
江澄在这场戏里戏份尤其吃重，人物的情绪先后波动极大，层层累叠以致爆发。
道具组搬来水车制造庙外人工雨，化妆师提前把江澄嘴唇涂白，戏服前襟染成紫黑，营造重伤虚弱的模样。
雨夜，观音庙，众宗主，凶尸。
一切就位，导演喊：“Action！”，场记敲板。特写镜头对准江澄。
江澄捂住胸口大片血渍，神情肃厉激动。
“你欠我们江家多少，我不该恨你吗？我不能恨你吗？凭什么现在我好像反而对不起你了？……我是什么东西？！就活该被你的光辉灿烂照耀得睁不开眼？”
他面露痛苦，双目赤红，低声嘶吼道：“我不该恨你吗？！”
温情被他表演吸引，内心跟着揪紧，仿佛一口气怎么都提不上来，难受得很。
戏还在继续，三毒圣手江宗主给了金凌一巴掌，众人愣住。
江澄扑跪在地，狼狈掩面：“凭什么……你凭什么不告诉我？”
语毕，一拳重重砸地。
温情心跟着一颤，心道：“演得真好！”
却听镜头后的导演喊：“咔！NG！”
温情：“？？？”
她觉得江澄已经演得很不错了，导演的要求未免也太高了吧？
江澄摊开手，脸上没有泪渍，有些疲惫地站起身，道歉道：“抱歉导演，情绪没有酝酿出来，请给我几分钟时间。”
导演点头。
江澄控制情绪，又拍了几条，却始终没有突破，次次NG。导演上前说戏：“这里是江宗主全戏里唯一一场哭戏，不能嚎啕，只能在平静中压抑，给人爆发的震撼。你再想想，实在不行滴上眼药水，换个侧面角度拍。”
江澄自然不能接受这种退而求其次的提议，这样一来这个角色塑造出来的力度就被破坏了，可他平日确实从没哭过，一时酝酿不出情绪，越着急越心乱。
蓝曦臣上场走到江澄身边，按着他肩膀对导演道：“导演，我来给后辈说点经验吧。”
导演笑道：“蓝老师能亲自指导，那当然最好。”
蓝曦臣将江澄带出场外，江澄有些颓废地扶额坐进椅中，蓝曦臣则在他身侧半蹲下来，与他视线齐平，拉开他捂着脸的手，轻声道：“阿澄，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要给自己压力，放松精神，把感情融到角色里。之前对戏的时候，你表现不一直很好吗？”
江澄叹气：“前面是还好，可每次都卡在这里，这场戏人物的感情太复杂了，我实在是……体悟不出来。”
蓝曦臣：“不要着急。演员塑造角色的多数经验源于生活，天赋异禀的太鲜见，我记得获得金球奖终生成就奖的一位演员曾说过，‘把你破碎的心变成一种艺术。’所以，我们不妨这样试试，”他话锋一转，“接下来的话可能会让你不舒服，但我还是要说。”
他抬起江澄下巴，迫使对方直视自己，眼神渐趋凌厉：“一路走到现在，你觉得自己是成功还是失败？尝过走红，又被打落低谷，被人黑过一次又一次，你有没有怨过旁人，是否有过被人误解后的无力？曾经那些不复存在的友情，到底几分真心，几分假意？每个人都有自己无法宣诸于口的苦衷，当你感觉被伤害，被抛弃，却在心底认同对方苦衷的时候，你的怨恨还会像从前那般理直气壮又义无反顾么？”
江澄被蓝曦臣一连串的反问驳得哑口无言。
他的思绪不知何时已回到三年前，也是在那个时候，他与自己志同道合的好友频频产生矛盾摩擦，最后一次醉酒大打出手时被媒体拍到，随后对方宣布退出娱乐圈，而他虽然还在，却因丑闻人气一落千丈。
他无数次想去怨恨对方，却发现恨意之外总是掺杂了复杂的情感，这种感觉，不知不觉间跟戏中人物的情感慢慢重叠起来。
蓝曦臣见江澄眼中湿意出现，知道对方已代入了情感，起身对导演道：“导演，可以了。”
导演点头，蓝曦臣轻轻推了江澄一把，江澄失魂地走进镜头中。
“Action！”
江澄哭得无声，脸上泪水爬得横七竖八，身体跟着微微颤抖，声音也哽咽起来。
“……你说过，将来我做家主，你做我下属，一辈子扶持我，永不背叛……”
“都这种时候了，还要你来跟我说对不起。我是多金贵的一个人哪。”
他嘲讽着自己，也嘲讽着戏里的角色。最终，缓缓道：“对不起。”
说完这句话，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场中寂静无声，过了足有一会儿，才听导演道：“咔！演得不错，这条过！”
围观的工作人员中有人带头鼓掌，稀稀拉拉的掌声最终连成一片。蓝曦臣一瞬不瞬地盯着江澄，见他始终未动一下，心知对方这是入戏太深无法自拔，忙去把江澄扶了下来。
江澄仍在默默流泪，仿佛封闭了五感六识，听不见也看不见。温情从来没见过这么感性的江澄，神思一动，掏出手机开始给他录起视频。
蓝曦臣轻轻拍着他的后背，低声说着什么，温情听不到，往前又凑了凑。
蓝曦臣道：“不哭了。都过去了，戏是戏，你是你。一个演员既要学会进入角色，同时更要学会抽离角色。收放自如才是关键，懂么？”
江澄点了点头，情绪稍见好转。
温情抬眼看了看周围，导演和工作人员都在各忙各的，即便有人看到这两人，也会十分自然地以为蓝老师在给后辈讲戏，没人会联想到其他方面，所以一般看过一两眼也就转头了。
温情心里咆哮：“尼玛这两人秀恩爱都秀成这样了，你们在场的都眼瞎啊？！”
蓝曦臣又安慰一阵，见江澄已渐渐收住泪，凑到他跟前，小声道：“其实，我非常喜欢阿澄你这种少见的感性状态。我在某些时候，也经常想过要把你弄哭的。”
本来心情转晴的江澄一秒破功，腾地从椅子上站起身，一嗓子嚎出来：“蓝曦臣你说……”
他霍然停了下来，场中一片寂静，所有人都转头，望向他的神情里现出不可思议。
江澄费力咽了咽口水，语调被迫降了八度：“……说的，都对。”
温情：“噗哈哈哈哈哈哈。”
她虽然不知道两人到底说了什么，但她十分愿意欣赏江澄吃瘪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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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温情跟江澄吃着早餐，道：“我订了今天下午一点的飞机票，一会儿回去收拾东西，你安心拍戏，助理送我去机场就行。”
江澄问：“怎么走的这么快，不是说好要多待几天吗？”
温情心道：“我才不在这里当电灯泡看你俩整日秀恩爱。”她摆出一副职场女强人做派，道：“公司还需要我回去做事，总不能天天赖在这里。再说，好不容易见到男神，发现男神已经被人攻了下来，你说我都没机会了，还待着干嘛？”
江澄心里一紧，望向她：“什么意思？”
温情侧对着他，抬起一只手拢住他耳廓，道：“我就想知道，你跟我男神，谁是1，谁是0？”
江澄面带薄红，怒道：“你……说的什么话？”
“哈哈哈哈哈我错了哥哥，”温情做道歉状，“我不该问这种问题，这问题的答案不是显而易见嘛！”
江澄大窘之下杀人灭口的心都有了，恨不得用眼神剐了对方，温情双手叉在胸前，忙道：“打住打住，好汉饶命，杀我之前可不可以让我把好消息告诉你？”
江澄控制自己心情，道：“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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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文呢，大家可能也看出来了，最后收尾的时候要开一点金手指，阿澄不能一直咸鱼下去，要慢慢成长崛起。不过我会尽量将过程写得自然些，手指不会太粗。
还有两章完结。【笔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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