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跑的毛毛

不写了不写了不写了。啾咪。

【曦澄】针锋相对-08

现pa短篇,总裁涣X医生澄,由一个误会引发的蝴蝶效应。

私设众多,OOC请注意避雷。

最近在忙签证&地狱式加班,一不小心又更晚了(我来帮你们念台词:借口,都是借口!)

 

 

08

一杯咖啡的时间,原本一场说走就走的单人旅行就被分享成了两个人的同游。

 

蓝曦臣顺理成章地选择了江澄所在的客栈,住进他隔壁。晚饭时,两人商量第二天行程,江澄原本的计划是环湖骑行,自然,环保,还能全程近距离感受当地的人情风貌。他把想法跟蓝曦臣说了,对方当然没有异议,一拍即合。

 

隔天天气却并不大好,晨起下了雨,好不容易等雨收了,天仍阴得要攥出水来,蓝曦臣建议带上雨衣。

 

江澄还是第一次看到穿运动装的蓝曦臣,脱掉眼镜,通身的精英气质敛得干净彻底,摇身贴上了邻家暖男的标签,江澄不无好奇:“原来你不近视。”

 

蓝曦臣:“我戴的是平光镜。一个人扮演的社会角色,通常需要几样足够撑起气场的事物——比如我的西装眼镜,比如江医生你的白大褂。”

 

绿树青田,白宇灰路,连绵雾气笼在半山腰,如一幅自然流动的淡笔水墨画。

 

回去的路上又下起淅沥小雨。蓝曦臣嘱咐:“把雨衣穿上。”

江澄望了眼路尽头的客栈,掐算时间,帽衫兜头一扣:“这点雨算什么,有换雨衣的时间都能骑回去了。”

 

可他不是大罗金仙,到底漏算了一样。

前面一段黄泥土路,大大小小十几个水洼罗织成麻坑横陈的一张丑脸。江澄小心绕道骑行,吊起的一口气才要松下,正当时,身后一列摩托车队呼啸着疾驰而过。

引擎轰鸣中,不及闪避的江医生眼睁睁看着宿命的黄泥雨如电影慢镜头般泼头而下,浇了一脸又一身。

 

江澄:“哎??”

反应过来后暴起:“我特么……有种别跑,下来单挑!”

 

“哟~嘿!”摩托车队有如屁股开花的窜天猴,影子都抓不见,只留几句吆喝零散在风中。

 

“别追了,你追不上的,快擦一擦。”蓝曦臣把车扔在路旁,跑上前拽住江澄给他递上纸巾。江澄胡乱抹了几把头脸,衣服上挂了半边黄泥点子,一旦沾身,极难清洗。

 

窝了一肚子火回到客栈,江澄去冲澡,把衣服一股脑塞进洗衣机。

 

这趟出行准备实在仓促,L市昼夜温差大,秋季多雨湿寒,只带了一件长外套的江澄眼下感受到了捉襟见肘的温度,而那件外套现在正在洗衣机里愤怒翻滚,极力给自己洗白。

 

蓝曦臣拿了件自己的外套给他穿,江澄觉得没有矫情的必要,没推辞便接了过来。虽非贴身而穿,但那股挥之不去的檀香之气却一直不轻不重地戳弄着他的嗅觉细胞。

 

蓝曦臣第二天一早的视频会上要穿正装,裤子从行李箱里拿出来时压了些褶皱,他给前台打电话要熨烫服务。

旅游城市的客栈多半不会备熨斗,这家也不例外。江澄看了眼,想起什么:“你等下,我回去找找。”

 

果然被他在行李箱一角翻到迷你电熨斗,江澄:“这东西我出差常备,这次没多想也跟着带过来了,西裤给我,帮你熨。”

 

回屋后他感觉体温热得不大正常,心想可能是淋雨感冒了,收好衣服后吃了几片随身带的感冒药,药劲儿上来,迷迷糊糊倒在床上着了。

 

第二天头重脚轻地起了床,抻着酸乏的身子灌了两口水,看到放在沙发里的那条西裤。

 

蓝曦臣昨天说什么来着……早上开会要穿……

 

江澄猛然醒了几分,熨斗插电预热,借机快速洗了把脸。昨晚睡得头脑昏沉,熨到一半,衣上的木质香调随着温度升高催发缭绕,江澄摸了摸微痒的鼻尖——

 

“阿嚏!”

低头捂鼻,一连打了几个喷嚏。

 

蓝曦臣过来敲门,江澄捏着发红的鼻尖开了门。

 

“昨晚睡得可好?”蓝曦臣看他脸色不大好,刚要说什么,轻嗅,“什么味道?”

江澄:“怎么了?”

“好像……什么东西糊了。”

江澄用力吸了吸快成摆设的鼻子:“我怎么没闻到?”

 

蓝曦臣撑着门往屋里四下一扫,长腿跨了进去,一把拿起熨斗:“就是这个。”

 

江澄跟在他身后,目光所及,看到那条西裤在电熨斗下不知何时被烫了个窟窿。蓝曦臣抬手一抖,两腿之间的位置漏下一片光。

 

江澄:“……”头好痛想回去睡个回笼觉。

江澄:“现去买条裤子还来得及吗?”

 

蓝曦臣轻蹙了眉,安慰他:“没事,反正视频里只露上半身,我小心不出纰漏就行了。我看你这是感冒了,赶紧躺下休息吧。”

 

江澄脑补了一下对方上半身正装,下半身休闲裤,架着平光眼镜正襟危坐开视频会的模样。他趴倒在床,留给蓝曦臣一个后脑勺和一耸一耸不断抖动的两肩。

 

蓝曦臣:“江医生……你怎么了?”

江澄兀自憋了半天才没笑出声,强忍着吸了口气,艰难地蹦出两个字:“你走。”

 

说完这话,蓝曦臣看他抖得更厉害了。

 

尚被蒙在鼓里的蓝大总裁还以为对方身体哪里不舒服却强撑着不肯开口,走到床边,掐着江澄的腰一把把他烙锅贴似的翻了个面儿。

 

江澄闷在枕头里憋得通红的两颊和噙着笑的眉眼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呈现在他面前。

 

平日里看惯了对方的冷冽强势,此时突然遭遇这如初光乍暖的一笑,纵然稍纵即逝,也不由生生晃了蓝曦臣一个眼花缭乱。

 

江澄从他眼里看到了两簇细微的火苗,四目相接后,便以燎原之势越烧越炙。

 

“咚、咚、咚……”前两天的紊乱心跳去而复返,变本加厉。

 

蓝曦臣却在此时松了手:“没事就好。休息吧。”

 

他走了出去,轻轻掩上门。

整整一早上,江澄的脑子像从中间被劈成两爿,半边昏昏沉沉,另半边却又鼓噪异常,如同兑在一处的水泥和沸水,中间只隔了一隙随时可能崩坏的理智薄墙。

 

好像有什么东西,真的在变了。

 

 

江澄收到温情短信:江副主任这几天心情如何?有没有沉浸在祖国壮美河山中,心胸卓然宽广,抛掉一切烦恼?

江澄:还好,心情好多了。

温情:那太好了,美景还得有美人在怀,别忘了你去的可是艳遇之都。

江澄:你倒是给我砸个艳遇下来看看。

温情:还别说,我就是来给你送关怀的。我弟弟温宁你还有印象吧?在L市有间小清吧,我提前跟他打了招呼,你去酒水全免,算我请客,今晚还有周年庆抽奖大酬宾活动,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哟~

江澄:那多不好意思,回去请你吃饭。

 

他跟蓝曦臣打了招呼,两人当晚就过去了。

 

及至到了酒吧门口看到出门迎接的主人温宁,江澄才知道被温情摆了一道。

 

江澄在电话这头扯着嗓子控诉:你不是说是个清吧吗?清在哪儿?我耳朵快聋了!

温情:我拜托你啊江副主任,你在清吧找艳遇,脑子是不是被十万伏特电压烧短路了?!把电话给温宁。

 

温宁接过电话,嗯嗯啊啊了一会儿,挂断,递给江澄,有些局促地搓着手道:“姐姐让我务必招待好贵客,二位随我进吧。”

 

人都来了,再说怯场的话就太驳面子了,两人对望一眼,跟了进去。

 

到了入口,温宁介绍:“今夜酒吧举办假面单身派对,二位从这里各领一个面具和号码。等开场时主持人会宣布派对规则。”

 

这就是温情所说的“周年庆抽奖大酬宾活动”。江澄:老子信了你的邪!

 

酒吧场地不小,边上是一排吧台,两边分散着卡座,中间舞池里戴着假面的男男女女已经开始随乐摇摆。

 

温宁在吧台后面调酒,各推给两人一杯,蓝曦臣笑着推辞:“不好意思,我喝纯净水。”

温宁赧然一笑,给他倒了杯水。

 

主持人上场宣布规则:“各位,今晚每位手上都有号码牌,一会儿可按我乱点的鸳鸯谱凑对,也可自己选择心仪对象。邀请者邀约共舞一曲,被邀请者将在舞毕后决定是否摘下面具。摘下即为配对成功,每对情侣都将有丰厚礼品相送。祝各位玩得开心!”

 

随后主持人随机念出配对号码。

 

蓝曦臣:“江医生似乎不想玩?”

江澄晃了晃酒杯:“感冒没好,不去。”

 

不一会儿有女生过来邀请蓝曦臣。蓝曦臣转头看了江澄一眼,后者道:“看我做什么?想玩就玩。”

蓝曦臣面具下的嘴唇轻抿,随即被盛情相邀的女生拽下舞池。

 

温宁给江澄调了杯酒,江澄仰了脖子一口喝干。

温宁:“这是绝对辣椒……番茄汁兑60度的Vodka。”

江澄:“……”嗓子开始火烧火燎。

 

“请问,你是23号吗?”女孩走到江澄身边试探着问。

江澄恍然想起自己的号码,遮了遮胳膊上的号码贴,冷静道:“不是。”

“那你愿意……”

“谢谢,我想一个人坐会儿。”

被江澄拒绝的女孩悻悻走掉,继续寻找下个目标。

 

温宁:“澄哥不是23号吗?还是我给您递的号码贴。”

江澄:“……”

他一晚上被这个不善言辞的小男生噎了数次,装模作样咳了一嗓子,道,“我是被你姐拐骗到这儿的,她以为她是月老啊,在酒吧随便拉个人就能419出真感情?”

 

温宁被他怼了几句,再不吭声。调酒台上放的手机震了几声,温宁拿起来打字回复,一面小心翼翼地觑着江澄。

 

江澄手指叩了叩吧台:“又是你姐吧?隔着千山万水也要操那鸡零狗碎的八卦之心。”

温宁显然不会撒谎,红着脸摆手道:“不是不是。”

 

调酒间隙,放在一旁的手机不间断地往外蹦着消息。

 

温情:大龄单身男青年在酒吧还端什么范儿?端给谁看。

温情:给他调酒,要最烈的。

温情:随时关注八卦,有情况马上向我汇报。

 

温宁最大的优点就是听话,尤其是姐姐的话。

他给江澄又调了杯酒,喏喏道:“其实江医生不愿意随便拉人,是不是心里已经有人了?”

 

江澄回头:“……胡说什么?”

温宁:“我看你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舞池中央。”

江澄:“……”他的心思什么时候外露得如此明显了?

 

蓝曦臣没换舞伴,跟眼前这位已经共舞数曲,女生伏在他耳边说着什么,两人头挨着头,分开的时候,蓝曦臣的唇角漾开微笑,眼神状若无意地扫过吧台这边,随即又自然地扫了回去。

 

这一眼便把江澄的心思扫了个七零八落。

 

他知道今天晚上自己的状态十分不对劲,如果接下来不想发生什么自己无法控制的事,最好趁着剩余的几分清醒赶紧走人。

刚准备动身的江澄却被场中的一幕如钢钉般楔在吧台椅上动弹不得。

 

舞池中的两人不知交谈了什么,女生娇笑着摇摇头,一副显然不信的模样,伸手勾上蓝曦臣的面具,下一刻就要揭开。

 

江澄脑中嗡地炸了一下,没等大脑作出指挥,身体已经迈了出去。

 

暧昧升级的气场被突然出现的第三者打断。蓝曦臣似笑非笑地看着江澄,舞池里的一点光全数盛在他的眼眸里,越发显得温暖而刺目。江澄觉得自己双脚像被理智拉开的弓弦,能走到这里已经是绷到了极限,没办法再往前多挪半步。

 

江澄一言不发地又转头便走。蓝曦臣追了上去:“江医生……”

 

江澄像个无头苍蝇般毫无头绪地在灯光摇晃的酒吧里冲撞乱走,转了半天,终于找到一扇推得动的门,门后正对酒吧的后街小巷。

 

蓝曦臣跟了出来,两扇门一关,里面那个喧浮的世界随即消失。

 

蓝曦臣:“你怎么了?”

江澄把头埋在手臂里,感觉有些丢人:“我想回去,头痛。”

 

酒吧里传来主持人喊麦的声音:“各位,还剩最后三分钟,赶快寻找命定之人,终极大奖等着你!”

 

蓝曦臣拉着他的手:“先把奖品领了再回客栈。”

江澄愣住:“什么意思?”

 

蓝曦臣欺身而上,伸出两臂把江澄圈在墙壁和身体之间,随后把对方满是腻汗的手放进掌心,牵引着摘下自己的面具。

 

“江医生不要否认,这不正是你要的结果?”

 

蓝曦臣指了指对方。

“你情。”

又指了指自己心口。

“我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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