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跑的毛毛

不写了不写了不写了。啾咪。

【曦澄】不想挖男主墙角的男二不是好女主-04

联文,穿书反穿书脑洞,再次完结……失败。憋说话,我脸疼。下章真·完结。
不经意间撸了把【伪】年下,来吃发不一样的涣!(大雾)


04
阳光从卧室两道窗帘的缝隙里挣扎着漏出一隙,斜斜打在江澄脸上,他蹙眉骑着被子翻了个身,摸出枕边的手机,眯着眼看时间已快早上10点了。

趿着拖鞋下床,肚子见缝插针地咕噜噜一连串叫。早过了饭点,江澄慢腾腾去敲隔壁次卧的门。

“蓝曦臣……蓝涣,你在吗?”

连敲三声无人回应,推开门,屋里床铺整齐,纤尘不染——人早就出门了。

江澄在客厅茶几上拾起一张“便条”。A5大的纸,上面毛笔蘸墨写了两行字:“卯时去公园 巳时即回 涣 ”

字是繁体小楷,江澄的思维齿轮在早起的低血糖里迟钝地转了两圈,才辨明含义,又对照手机里存的时辰表看了看,巳时都过一半了,人还没回来。

他搓把脸,下楼用手机开了辆单车的锁,风风火火往蓝涣口中所说的公园赶去。

公交卡之前交给了蓝涣,一并给的还有邻居老头儿被闺女接走时送他的公园年票。蓝涣不会骑车,江澄递卡的时候嘱咐:“从楼下公交站点坐84路车,两站地即到,进公园前先验票,不收费,进去找个僻静之处就能练了。”

他在纸上写下84,笔尖一一戳过:“就这个,车顶有这个数字的才上。”

蓝涣笑着点头,江澄怕他消化不了这么多内容,待再讲一遍,对方只字不差把他的话复述出来。

江澄吁出小半口气,他怎么忘了,蓝涣可是修仙世家绝顶聪慧的修雅公子。

然而这位公子直到眼下还没回来,江澄一颗心随着自行车道七拐八弯了一路,停车上锁,火急火燎地跑进公园。

园子占地不算大,环湖而建,初夏浓荫覆蔽,石桥栈道,绿瓦红墙,江澄也不知道对方在何处,只能跟个无头苍蝇似的凭感觉四处碰大运。

这家伙,背上的伤刚好一点,就惦记着每日勤耕不辍的晨习,家里和小区楼下条件自然不允许,江澄见他郁郁,便想出让他去公园习练的主意。

江澄冷汗热汗齐流地找了大半天,终于在人声出没的一片小缓坡上找到了对方……和跟在他后面一起练剑的老大爷们。

蓝涣一招一式端雅飒然,朔月在阳光下灵光流转,十几位老大爷排成品字形梯队,在他身后有模有样地跟着比划。

江澄:“……”
此情此景简直令他哭笑不得,找人找出的一脑门子汗也随着心神的安定霎时间消得无影无踪。他倚在树边,双臂抱胸乐津津地看他们练。

蓝涣一偏头看到他,这才想起自己耽搁了时辰,收起剑,剑身铮地入鞘。后面一个老大爷见他要走,忙拉住问:“小伙子,你这套剑法比我们平时练的精湛多了。你明天还来吗?还给我们当老师。”

蓝涣面带薄红,额上沁出的薄汗在阳光下闪着细密的光:“老人家有约,涣自当前赴。”说罢拱手施了一礼。

老大爷随着他的动作稀里糊涂还礼:“那就说定了啊,明儿早上7点半,咱们在这儿不见不散。”

蓝涣抿了抿唇,似乎换算着时辰,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郑而重之地点了点头,朝江澄走过来。

江澄对着他“噗”地一笑:“这里不讲究那么多繁文缛节。你这朔月可是上等仙器,大庭广众下这么使着,竟无人觊觎?”

蓝涣摇摇头:“没有。老人家们都待我极好。”

初夏10点多的阳光已经有些毒辣了,江澄出了公园在门口买了两根冰棍,递给蓝涣一支。蓝涣学着他的样子撕开包装,伸出舌尖舔了舔,道:“好凉。”

他走在江澄身侧,脸上神情少了初来这里时的郁郁不安,多了几分自在和新奇,身上穿着江澄从衣柜里翻出的早几年的白T,少年初长成的柔韧身段包裹在白衣仔裤里,短发发稍被汗水打湿,妥帖乖巧地贴在光洁饱满的额上,整个人由里到外散发着挺拔馥郁的朝气。

江澄默不作声地掏出手机,镜头对着专心致志与冰棍作战的蓝涣,“咔擦”按下照相键,咧嘴一笑,收进怀里。

他暗自扒拉着手指头算了算——原作中泽芜君比江澄年纪偏长几岁,按时间线算来,蓝曦臣现在左不过二十上下的年纪,然而到了现代社会,已经出了校园工作几年的他明显比泽芜君大了不止一点。

蓝涣虽有常人不及的聪慧,但穿越到这里,从前的生活经验并不能帮他多少,经验重建的速度根本及不上世界观崩塌的速度。

江澄扫开两辆单车,拍拍座椅:“蓝涣,你既然学什么都快,我教你骑车吧。”

这里离家不远,他把蓝涣扶上座椅,教他如何蹬车,如何扶把掌控平衡,他自己骑车在侧,单手扶把,另一手托住他的后腰:“你来吧,别怕,我扶着呢。”

蓝涣的腰在他手心里蓦地一僵,江澄拍了两下:“想什么,集中精神。”

蓝涣上车歪歪扭扭地往前骑,感觉这并不比御剑容易多少,最主要的是有身边这人在,他一直无法聚拢心神。何况那人的手还扶在他腰上,热力穿过薄薄的衣料直透肌肤,毫不意外地将他整个上半身烙成一块无缝衔接的僵直铁板。

总算底子好,骑了一会儿很快便渐入状态。江澄见状,悄悄撤了手。蓝涣又骑了段距离才发现后面没了人,薄汗被风一吹,心里陡然升起一股不安。

这世界的一切都是如此陌生,他所有的支撑点都源于一人,他才意识到,自己已将满腔的信任和依赖献祭般虔诚地交付给了这人。

“小心。”江澄皱着眉,从后面一把拉住险些撞到路旁石墩的蓝涣。

蓝涣轻轻吁口气,松开了满是腻汗的手掌。



想了几天,江澄还是给蓝涣买了个新手机:“以后不会给你弄丢了,找不到就直接打电话。你也不用什么都学,会打电话,会付款就行了。”

他把自己的卡号关联到手机上,手把手教他如何使用APP付款,道:“出门不用花银子,你身上带的钱在这里也不流通。买东西用这个。”

本来想着给双方开个方便之门,但他把事情想得过于简单了,又或者说,蓝涣这个人实在太简单了。

周一下午开着例会,他手机就不断收到银行卡消费短信。几块,几十块,几百块钱。手机每嗡鸣一次,江澄太阳穴就跟着突突跳一次。等开完会出来后,江澄迫不及待给对方拨电话,但不知是蓝涣那边没听到还是怎的,一直无法接通。

江澄一脸郁闷地下了班,刚进家门换完拖鞋,转过玄关便看到厨房忙碌的身影,先前积聚的火气一下子消了个灰飞烟灭。

蓝涣刚学会用厨房,里面的每样东西他都一一问过江澄,再用卡片仔细记下名称和功能,有条不紊,规规整整。

江澄看到地上一堆还没来得及收拾的东西——超市里买的有机蔬菜,洗衣液,矿泉水,橄榄油,米。他最后看到一个Xbox。

江澄:“……”太阳穴又开始狂跳。

蓝涣把菜做好端上桌。江澄忙敛了表情坐过去,视线扫了一圈,极其失望地发现是一桌素得不能再素的全素宴。

他怎么忘了,蓝家祖上苦行僧出身,蓝氏家宴的菜品他可是早有耳闻。

江澄拧眉咽着饭,蓝涣觑着他脸色:“我今天买了些东西。”
他看到江澄眉心挤成一个川字。

“我看你那天路过时看着很喜欢的样子,便做主帮你买了。”

江澄:“……哦。我是挺喜欢的。”可问题是花的他自己的钱啊,却让蓝涣玩了一手借花献佛。

蓝涣:“一千六百文钱,好像不是很贵。”

江澄一口汤喷了出来。1600多块钱啊,就这么被他上下嘴皮一碰,贬成一堆不值钱的铜子儿了。肉痛。


饭后江澄承担刷碗任务,在厨房叮咣乱响指点江山了半晌,刚一出来,看见蓝涣在客厅沙发上脱衣服。

江澄忙过去把落地窗窗帘拉上,回到沙发前:“给你换药?”
蓝涣点头“嗯”了一声。

他把睡衣整个脱了下来,露出光裸的后背对着江澄,年轻盈泽的肌理在灯光下泛着白瓷一样的柔光。后背当初被温逐流剑气所伤的伤口已经缝针愈合,正在结痂。江澄把上面的旧纱布揭下,酒精消毒,敷药,又重新敷上新的纱布,整套工作才算是做完。

江澄去洗了个澡,出来时看蓝涣窝在客厅沙发里看书,他望了眼墙上挂钟:“不早了,你们蓝家人不是讲究卯时起,亥时息吗?”

蓝涣抬头,他这时才看到对方神情有异。

江澄作为编辑,家中藏书颇多,古籍也不少。他走过去,拾起蓝涣手上的书,看到他手指摩挲停留的那页上,印的正是刻木事亲的典故。

蓝涣:“江澄,我想回去。”
即便他什么都不说,江澄也一早窥知他的内心。家逢大变,亲人亡故,放到谁身上都是不能承受的痛苦,可自从自己迫不得已把他带到这个世界里来,从未听过他有一丝怨怼,也从未在他脸上见过一丝颓萎。

这个未来姑苏蓝氏的宗主,身上自有一股温煦而强大,沉默而坚韧的力量。

江澄看着他:“一定有办法回去的。我帮你,信我。”

那一晚,江澄做了个梦,梦里蓝涣扯着抹额的一角,对他恨声道:“江澄,你为何把我带到这里来,我能做什么,我该做什么!”
他大概在心里,是怨过我的吧。江澄想。

蓝涣重伤已愈,没有任何理由再留在此地,是时候该帮他回去了。

既然几次穿越都用了抹额,又都从高处而下,那么只要找到符合条件的场所,一定会让蓝涣穿越回去。

可是两人连续试了几个地方,都没有丝毫可以穿越的迹象。总不能每次都遇到电梯骤降事故,也总不能直接从高楼楼顶跳下吧。

江澄想了几天,跟蓝涣道:“我带你去个地方。”

过山车、激流勇进、海盗船、摩天轮,没有任何一个地方可以像游乐场这般完美符合条件的了。

两人从白天玩到晚上,玩遍了所有惊险刺激的项目,好几次江澄都觉得身边人会突然消失,可等他掩饰着狂乱的心跳小心翼翼地望去,却每次都能触及对方温柔浅笑的眉眼。

蓝涣道:“这里恐怕还是不行。”
江澄:“还有最后一个地方,不试下怎么知道。”

两人排队上了摩天轮。巨大的夜幕下,整个城市的纷耀灯火在眼前延绵而起,接入墨色吞噬的地平线。

蓝涣手中握着那条抹额,与江澄面对而坐,一瞬不瞬地望着他,窗外风声渐起,格子间内却仿佛静地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江澄轻咳一声,转了半个身子望向窗外,道:“蓝涣,你要是再走不成,我可是黔驴技穷,想不出办法帮你了。”

他听到对方轻轻“嗯”了一声。

江澄忙改口道:“骗你的,你怎么什么都信。蓝涣,你一定能回去,也一定会成为一个好家主。不过,”他牵起一个极为勉强的笑,“有时候我会很自私地想,你若便这样留在这里,我还是会勉为其难一直照顾你的。只是想想啊,不是真要挽留你,你终究要……”

江澄说着话偏过头去看蓝涣。

他看到的只是对面空荡荡的座位。

江澄失了一瞬间的神,慢慢挑起唇角:“好啊,这就回去了……连个招呼都不打。”

“蓝涣,你这样,我有点生气了啊。”


tbc

==
这个故事怎么越写越狗血!
大概它还有个更狗血的结尾。
下周起更针锋,本篇结尾不定何时掉落。大纲有,一定不坑。



评论(56)

热度(305)

  1. 共7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