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澄】你别对我假戏真做-04
*现娱paro。
*一个“演惯霸总套路的网剧咖挑错剧本进错剧组戏中撩人戏外被撩”的故事。
04
《谋臣》导演为给两大主演留出磨合时间，近阶段一直在拍两人单独出境的文戏，又过一个多周，剧组拍摄慢慢步入正轨。
江澄助理最近有些忙碌，除了照顾他在片场内外的生活，还负担起和粉丝之间的各种沟通，像往常每部戏一样，粉丝团都会在开机后通过助理这个中间桥梁，跟剧组协调时间前来片场给偶像应援探班。
江澄作为一个不容小觑的流量咖，自出道以来，庞大的后援军团中绝大多数都是女友粉类型。
这次应援规模更是突破以往，微博江澄官方后援会、澄心加油小分队等六站联合应援，经过精心筹措分工谋划，到探班当天，浩浩荡荡几辆车开进了剧组拍摄地。上至导演制片，下至场记员工，贴心的粉丝给每位在场的人员都派发了手信和定制礼物，咖啡车、美食车上饮料食物更是无限供应，惹得江澄频频在旁暗自皱眉，拉过现场帮忙派发礼物的助理小声道：“一会儿跟她们负责人再强调一下，她们大多都是学生，钱都是家里给的不是大风刮来的，搞那么贵的东西干吗？这种事情以后你也少跟着掺和。”
助理挠了挠头，心道一声委屈，应了下来。
而等拍戏间隙粉丝请求拍照的时候，江澄就安静配合着站在中间，在摄影师喊到“三二一”最后一秒，方才冲着镜头露出比平时温柔许多的微笑。
澄粉饭圈流行一句话：“别看爱豆平时冷肃不羁，他可是出了名的宠粉狂魔。”
第二天，粉丝口中的宠粉狂魔一边在休息室等待化妆师，一边拿笔给应援站发to签。
挨个给六站写完to签之后，江澄拍照，发微博。
“感谢大家为我应援。”
一贯高冷风，惜字如金。
下午的戏从两点才开始，时间尚且充裕，江澄瘫到休息椅中，无聊地从首页开始往下刷微博，一边往嘴里送着零食。澄粉知道他平时嗜辣，所以给他带的零食全是辣的，昨晚他的饭桌上就有粉丝送的一盆小龙虾。
微博首页下拉刷新，蓝涣发的一条微博映入眼帘，时间就在刚才。
“江老师的粉丝好贴心，谢谢！［微笑］”
底下附上一张图，是昨天粉丝挨个给主演送的礼物。
江澄左手捏着零食往嘴里送，空余右手点开大图，一个没注意，手里辣毛毛鱼掉到衣服上。
“哎哟卧槽。”
蓝涣推门进来的时候，听到江澄正一边小声骂着脏话，一边擦着被辣鱼干渍了一大片的白衬衫。
盒里的纸巾没用几张便见了底，江澄放弃了继续擦下去的无用功，悻悻住手，正准备重新瘫回去刷手机，面前递过来一张湿纸巾。
江澄抬头看一眼蓝涣：“不用了，谢谢。”
蓝涣：“不是擦衣服，是擦……”
他微抿着唇，指了指江澄唇角。
江澄下意识随着对方动作把手伸到唇边，反应过来，刚才只顾着擦衣服，没想到辣油都沾到了嘴角。
倒平白让对方觑见自己的小失态。
蓝涣把湿纸巾递了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江澄两瓣泛红的唇，只觉得纸巾每擦一下，那张唇便又无端艳辣几分。
奇怪，他擦的又不是带色唇膏。
当晚，收工回房的江澄意外在微博上收到一大波蓝涣粉丝的表白，他为此疑惑了好一会儿，最后在自己主页上找到答案。
8个小时前，他点赞了蓝涣那条晒应援礼物的微博。
江澄：“……”
据他仔细回忆，点赞时间正好是中午手忙脚乱找纸巾的功夫。
糟糕，一时手滑点出去的赞，现在收回显然已经晚了。
明星之间在公众场合和平台上的各种互动总能牵动粉丝和路人关注，这种一加一大于二的曝光度实乃共赢之策，无论剧组还是演员经纪人都喜闻乐见。至于双方背后到底存了几分真心，几分假意，隔着薄薄一层屏幕，那就是粉丝和吃瓜路人触及不到的灰色领域了。
应援这种粉丝文化发展到如今几乎已成一种攀比，你家爱豆拍戏有应援，我家自然不甘落后，没过几天，蓝涣的粉丝也来剧组探班。
不过他的粉丝跟爱豆本人一样相对低调，主打贴心实用，夏天解暑的水果沙拉、手持小风扇、防晒霜，甚至考虑爱豆拍戏嗓子说多了难受，特意备了几盒润喉糖。
现场有粉丝带来一大罐养生汤，是根据蓝涣之前在微博晒出的养生食谱做的，趁剧组午饭时分发给导演和几位主演。
江澄被晒得头晕眼花，吃午饭时跟助理躲到休息室开空调凉快，他助理把那份汤拍了照，以官方语气拟了条微博。
“感谢蓝老师粉丝，用料十足，实在窝心。”
组织好语言递给江澄，江澄扫了眼：“就这么发吧，发完赶紧把这汤端走，我闻着这味儿怪熏得慌。”
助理奇道：“味道怪吗？里面可都是些滋补的草药。”
江澄拿筷子挑出几个草根模样的东西：“你什么时候见我喝过这种东西？”
助理赶忙觑了眼门口，道：“澄哥您小声点，被蓝老师听到该伤心了。上次我在休息室送他小鱼干的时候，人家可是开开心心接了过去。”
江澄嗤鼻：“当他面我也不怕。再说，你见他当你面吃了？”
助理疑惑。
江澄起身走到蓝涣化妆台，上面摆着几层高的化妆盒，他把手往盒子后面够了够，掏出几样东西。
助理看着他手中一把重现天日的辣鱼干：“……”
江澄：“还会偷藏了，当我没发现。”
蓝涣的粉丝探班到晚上才离开，下工后生活制片遣助理买了烤串啤酒，一群人去他酒店房间吃吃喝喝，经过半个多月的磨合期，一大家子人显然到了彼此相熟又渴望更进一步熟悉的阶段。
串儿撸了几百根，啤酒喝了几十瓶，说说闹闹地就到了半夜，不知谁起了个头，尚在兴头上的众人坐成一圈玩起真心话大冒险。
一轮下来，所有输掉的人都不约而同选择了真心话。
游戏间隙，蓝涣起身去了洗手间。
江澄晃了晃手里快空掉的啤酒罐儿，心情十分不错，对屋里众人道：“哎哎哎，一个个都那么实诚干嘛，这么着就没劲了啊。”
坐在他对面的一个女演员见状，附和道：“江老师说的对，来点刺激的吧，我提议Pocky game。”
她从包里取出一盒抹茶味百奇，抽出一根，继续，“规则想必大多数人都懂，从第一人起口口相传，不能用手，中间断在哪里，那个人就要受到惩罚。”
众人拍掌叫好。
隔着一根短棍口口相衔，光是想象一下就知道这游戏玩起来有多暧昧了。
江澄看了看左右两边，左手生活制片，右手边自己助理，一会儿玩起来不至于太尴尬，于是稍稍放下心。
众人转起空酒瓶，起点定在江澄助理身边的一个小姑娘。
游戏开始，前几个人还比较矜持地传着细长的饼干，到第四个人的时候，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饼干棍被一口咬掉半截，众人“啊”了一声，传到后面的时候不得不加倍小心。
江澄在一圈末尾，生怕传到他这儿棍都没了，又盼着在前人那里彻底断掉，游戏结束。
他一颗心跟着旁边人的动作忽上忽下，以至于压根没注意到身边助理接了电话退出圈外。
等传到他左手边的生活制片那儿，两人四目相对，那边没忍住“噗”地笑了出来，随即，原本不长的一根棍儿被对方又咬掉半截。
江澄皱着眉衔了过来，打算原封不动还给助理。
一扭头，撞上一双清朗的眸，一张昳丽的脸。
江澄：“……”
梁是什么时候偷的，柱是什么时候换的？
游戏到了这种程度才最好玩，看他两人半天不动，旁边有人不识趣地带头鼓掌：“江老师，蓝老师，快传快传！”
潜台词：不要怂，正面刚。
江澄平时最受不了激将，但这截长度实在太过暧昧，助理还好，大大咧咧笑骂几句也就过去了，而面前之人显然不是他想要的暧昧对象。
相较之下，他第一次生出了玩游戏认栽的想法。
江澄准备把那根不到三厘米的短棍吃掉，痛快认输。还没等他有动作，面前忽然一暗，紧接着有个柔软的东西与他擦唇而过，那根本来虚虚咬在口中的饼干被人快速衔了过去。
反应两秒，他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刚才跟他贴唇而过的是对方的唇。
江澄：“……！”
蓝涣把饼干接了过去，下一秒毫不犹豫嚼碎咽下。
“到我这里断了，我认输。”他认得干脆。
江澄觉得这台词莫名熟悉。
这不就是自己刚才打定主意要说的话吗？
众人一阵哄笑，叽叽喳喳出主意准备变着花样惩罚蓝涣。最后商定，用柠檬芥末辣油兑了一杯味道极其诡异的橙汁让他喝了下去。
蓝涣呛出眼泪，还是微蹙着眉配合地把一整杯饮料喝净。
江澄在旁边几次欲开口，最终还是忍了下来。
他有种说不上来的奇怪直觉，总觉得蓝涣在谋求什么，但仔细想想又体会不出到底怪在哪里。
两人几次擦边球般的亲密举动，一次片场，一次是刚才，都是在公众场合，且对方之举光明正大——拍戏的剧本不是他写的，游戏规则也不是他设的，他刚才不过是凑巧回来，坐到了助理空出的位置上。
可他到底说服不了自己，心底那重怪异感如何都挥之不去。
众人又闹了一阵才歇，陆续起身收拾东西，各自回了房间。
过了几天，江澄大早上照常来到片场，正化着妆温习剧本，助理突然走到身边：“澄哥……您早上看过微博没有？”
“没见我正上妆赶戏，哪有功夫聊闲篇？”
江澄抬眼，见对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多问了一句：“出什么事了？”
助理：“也没什么……就是，您上了花边新闻。”
江澄：“？”
他拿过助理的手机。
一个名为“涣哥怀里的小咪”的博主发的九宫格照片，配以文字，转发量已经过5000了。
“哥哥拍戏辛苦，大夏天要穿这么厚，不过人真是精神又好看啊，最后一张更是男友力max！”
前八张是片场路透图，最后附着一张gif图，抽帧调慢速。
透过夜景下的酒店落地玻璃窗，蓝涣倾身吻上江澄。
正是他从江澄口中衔走Pocky的瞬间。
江澄翻来覆去看了几遍，脸上渐渐挂了不悦，道：“这ID一看就是蓝涣粉丝，难道是前几天探班时留下来偷拍的？”
助理：“澄哥……如果只是普通粉丝路透，最后会放一张这么不清晰的动图吗？”
经他这么一提醒，江澄顿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倘若是粉丝发的路透照，不可能把自己爱豆拍得高糊到只能勉强辨出一个影子，而且也绝不可能蹲在酒店外面偷拍，正大光明拍什么不好，去拍爱豆跟另一个明星疑似亲密的举动，这行径怎么看怎么像……
想到此处，江澄猛然醒悟：“你是说，这根本不是真粉发的，而是狗仔披粉丝马甲的假路透？”
助理点了点头：“怕是如此。”
江澄：“那他们这么做的目的……”
话刚说完，他已经全然反应过来了。
前几天那种奇异之感再次袭上心头，不同于之前的疑惑，此时等他把那些事一件件一桩桩串联起来，再联系眼下这个微博，似乎一切都有了答案。
有什么真相，正在破土而出。
江澄：“好啊，原来这一切都是对方的炒作。”
回头反观蓝涣这些天的举动，完全是步步为营，下定决心要踩着自己以麦麸炒作来一步步上位。
所谓的亲密之举原来全都是障眼法，那天他在洗手间外听到的话，才是对方对自己真实的态度。
江澄发现自己居然一个没注意着了别人的道，还三番两次把肩膀主动贡献出来。
助理道：“您能想到这点就更好了，早上李哥打电话过来让我提醒您，有些人，有些事，不得不防。”
江澄冷笑：“你放心，有人敢骑到爸爸头上作威作福，必须付出代价。”
统筹过来提醒江澄上戏，江澄起身。
助理瞧着他面色不善，怕他跟人正面起冲突，忙拉住：“澄哥，这事虽然基本断定对方炒作，但我们没有证据，若是直接上去硬怼，难保对方没有留后手反说咱们诬陷，万一陷入被动再被对方炒一轮那就更不好了……”
江澄乜他：“老李什么意思？”
助理：“李哥没别的意思，这种小打小闹的爆料蹦哒不了多久，过两天大家也都忘了，别太在意。”
江澄：“我不硬怼，今天拍的那场戏，我叫某人打碎牙齿和血吞，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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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k字还是没写到互怼，我对自己估算大纲的能力很是失望，摔！下章继续吧……
爪机码字，有虫请帮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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