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澄】你别对我假戏真做-05
*现娱paro。
*一个“演惯霸总套路的网剧咖挑错剧本进错剧组戏中撩人戏外被撩”的故事。
05
助理闻言颇有些意外，自家这位在直播节目里都能怒怼网友的爱豆向来单刀直入惯打直球，而今不知为何选择不跟对方硬杠，且听他那番话的意思，像是要在背后使什么绊子。
这明显不是江澄一贯做派，让人弄不懂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助理细一琢磨，猛地想到一件事——今天恰逢剧组开拍以来首次开放媒体探班。
要坏，看江澄的表情，这祖宗不会是要在媒体面前把事情往大了捅吧？！
以助理对江澄的了解，这种事他绝对干的出来，万一到时候情绪没把控住，通稿里被媒体冠以“演员关系不和”加以负面炒作，那麻烦可就大了，踌躇之下，忙给经纪人拨了电话。
老李毕竟带了江澄几年，历过不少圈内的明潮暗涌，也深谙江澄脾性，他道：“首先帮我看好他，谁知道这小子会抽什么风，其次，群访前你跟记者打好招呼，炒作方面的问题一概不许提问。至于他想怎么怼蓝涣，只要不在记者镜头前，爱怎么胡闹随他去闹，闹大了也是剧组间的事，到时候导演制片自会去协调。”
一番话将轻重利弊分析得头头是道，助理应了声是，惴惴地挂了电话，心道不知以自己的地位能不能说动那群记者不去提问相关问题。
无论如何，招呼还是要打的，毕竟身处同一个圈子，娱记们就算不买他的僧面也要买正主的佛面。
媒体群访安排在上午的戏后，导演组允许媒体在探班现场观摩拍摄，以便整理成花絮进行后续报道。
这场戏是两主演时隔一周分开拍摄后的首场合体对手戏，接的是上一场被去掉的吻戏之后的情节，讲的是剧里的男主，即衡王世子蓝曦臣苏醒，转世又转性的女主江晚吟欣悦之余主动侍药。
导演对江澄的表演要求是：眼中流动缠绵情意，动作中要不自觉露出小女儿家的情态来。
这要求对演惯霸总戏路的江澄来说已是十分困难了，眼下再加上一个他如何都看不顺眼的对手戏演员，更是难上加难。但他毕竟是专业科班，从前在校时学过的无实物表演正好能派上用场，至于蓝涣，他就当对方是颗会说话能喘气的白菜好了——一颗即将被“略施薄惩”的白菜。
开拍前，江澄把助理拉到身边：“去我房间，把柜子里的火锅底料拿一袋过来。”
助理疑惑：“带到拍戏现场？”
这是要请媒体吃火锅？看着不像啊！
江澄冷飕飕扫他一眼：“去就去，问那么多做什么。”
助理被他瞪了个偃旗息鼓，从早上起他就一直猜不透江澄的想法，现在一门心思只想阻止对方在人前把事情闹大，其他的不想管也管不了，至于火锅底料和蓝涣之间的关系，打死他也想不出来。
很快，一包色泽红艳的辣料包被送到江澄面前。
离开拍还有几分钟，工作人员把道具碗端给江澄，里面是一碗剧里标配的黑褐色“汤药”。
江澄抬头扫视一眼现场，导演和场记都在忙着调机位和布光，助理去外围招呼记者，他身边并无其他人。
他又看似漫不经心地朝相隔不远的蓝涣望去，对方正蹙着好看的眉眼低头在手机上打字，仿佛感应到他的目光，蓝涣抬眸跟他对视，只一瞬间，江澄从他眼中读出些许歉意。
各怀心事的两人很快分开目光。
江澄因那个目光心生一丝丝不忍，然这丝不忍很快又被自己坚定的决心击得荡然无存。他定了定神，将料包一角撕开一个小口，小心地把里面的辣油倒进脚下的垃圾桶里，这才将剩下的固体底料挤进碗中，拿汤匙搅了几搅。底料很快沉到碗底，浓褐色的汤上漂着几星油沫，被江澄拿汤匙小心地撇了出去。
大功告成。完美。
他整个早上郁闷到无处发泄的心情，随着这碗特殊制作的汤药彻底涤荡干净。
正式拍摄时间到，统筹把各方协调到位，导演在镜头后面喊：“蓝老师呢？还有江老师，愣着干嘛？上床啊！”
正端碗往镜头里走的江澄：“……”
蓝涣把手机递给身边助理，上榻躺好，掩住被角。
一切就绪，外围的探班媒体也把镜头对准了场内，众目睽睽之下，摄影棚中里三层外三层全是人。
导演喊“action!”，场记打板，开拍。
机位推进，对准榻上转醒的世子。
蓝曦臣缓缓睁开双眼，视线渐渐聚焦，入目的是上方一双焦急的眼，见他醒来，转悲为喜。
江晚吟紧紧握住他的手：“曦……世子，你终于醒了！”
蓝曦臣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望了眼四下的人群，有些有气无力：“都散了吧，我无碍。”
众仆退出镜头。
江晚吟端汤碗侧坐于榻沿，道：“世子，把药喝下吧。”
镜头下的蓝涣牵动伤口，轻咳一声，抬眸与他目光相对。
倏忽间，说不上为什么，心里“咯噔”跳了一下。
蓝涣今天拍戏前状态一直没有调整过来，跟江澄一样，他也在今天早上看到那条新闻。
拍这部戏之前经纪人就跟他谈过，公司给他的规划是在一两年之内将他打造成演艺圈的准一线，然而他一向奉行的原则是“知足常乐”，对自己对眼下的成绩尚且知足，经纪人却总是以一种“可惜了这副娱乐圈首屈一指的颜值担当”的口吻，时常替他感到惋惜。
今早出了这种事，他首先想到的是求证对方。摄影棚人多眼杂的环境实在不方便通话，他给经纪人发去微信，那边供认不讳。
经纪人的观点是：江澄是当红流量，不蹭白不蹭。就跟八组成天抖一些捕风捉影的边角料新闻溜粉同理，发个似是而非的模糊动图，编两句似是而非的麦麸微博，无伤大雅，就是营销。
可惜经纪人打错了算盘，那位可不是谁都能连上白蹭的wifi流量包，那可是捻子一点就糊你一脸的炸药包啊。
刚才他戏前被分了心，同时也担心对方会因此事造成更大的沟通障碍，没想到，两厢对视之时，对方竟然十分入戏。
虽然这种极为入戏的眼神莫名刺了他一刺。
蓝曦臣看着对方，道：“晚吟，你……”
江晚吟笑着阻止他：“世子现在身子弱，尽量少说话，我知世子担心所谓何事，放心，温王的事陛下已然知晓，正在派人查证，定会给衡王府一个满意答复。世子现在无须多虑，来，喝药吧。”
他把药碗放在唇边轻轻吹了吹气，拿勺子缓缓搅了几下。
蓝曦臣随着他的动作目光微动，蹙了蹙眉——他看到江晚吟持汤匙的那只手上微微翘起的小兰花指。
镜头后的导演暗自满意地点了点头，认可了江澄的演技，没想到只短短数日，主演双方已然磨合出默契了。
江澄把汤药吹凉了些，一只手端碗，另一只手扶着蓝涣往枕上靠了靠。汤匙被送到蓝涣唇边，按照剧本要求，接下来他自然要喝上几口“药”。
张口之前，鼻尖先是窜入一股极为浓烈的辛辣气息。
江澄笑得越发柔净：“快喝吧，把药都喝净了病才好得快。”
事到临头，蓝涣只能生忍下心头升起的一丝不祥预感，把汤匙含进嘴里。
“噗……”
紧接着，又全数喷了出来。
江澄像是早就预料到这场景一般，在蓝涣身体微动的一瞬间，眼疾手快地侧到一旁，一丝沫子都没沾上身。
导演急急喊了NG：“蓝老师这是怎么了？”
蓝涣已经顾不上回答，捂着嘴一通狂咳，仿佛要把两颗可怜的肺叶齐齐给咳出来了拿水浸上。方才那一勺药的辣度简直堪比五星变态辣，从入喉的瞬间就像烧火棍般把他从食道到胃里捅了个外焦里嫩。
而点火的人却静候在旁，隔岸观火，两袖清风。
蓝涣整整咳了半分钟，这才把捂在唇边的手拿下来。此刻，那只掌心里摊着咳出来的几颗小小的花椒粒。
助理把矿泉水急急忙忙给蓝涣送了过来，还没接近榻前，就被江澄半路截胡接了过去，拧开盖子递到他面前。
“蓝老师，”江澄幽幽问，“怎么了这是，咳这么厉害？不会是……喝错药了吧？”
他揣着明白装糊涂，蓝涣虽然狂咳，但头脑始终清醒，在半分钟之内已然串联了整个事情的前因后果。
以江澄以往的脾气自然是要硬怼，但是今天好巧不巧有媒体探班，这个节骨眼把事情整大了对双方都不利，但江澄向来是不会吃哑巴亏的人，这场探班既是劣势，同样也是机遇——把蓝涣暗戳戳整到没脾气的机遇。
蓝涣自知理亏，不管是不是自己搞的鬼，在对方看来都是一伙的，没有什么区别，换言之，为了让对方消气，今天这碗受罚的汤药，他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对方憋红了脸又沉默不言的状态在江澄看来是一种妥协，这让他一早上都不大见晴的心情稍微舒朗了些，也就无意追究到底，但该敲的锣边还是得敲：“药不能喝错，正如事不能做错。蓝老师，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吧。”
蓝涣对他的警告之言照单全收，微微笑道：“江老师说的是。”
稍作休息之后，导演喊这一镜重拍。
江澄眼看着刚才那碗药汤又被端了出来。
他的目的已经达到，并不想多做为难，然而两人刚才只顾着说话，忘了提醒工作人员换汤，现在导演喊了开始，一切已经来不及了。
何况众目睽睽之下换汤，万一被在场娱记看出其中暗藏的心思，回头添油加醋加以爆料，那就不是炒cp麦麸的简单话题了。他意识到这一点时，蓝涣也同样意识到此。
江澄心中摇摆不定之际，原本躺在榻上的蓝涣轻轻捏了一下他的手，这一捏的功夫，板子就敲好了。
这下反倒换做江澄有些不适，他端着药碗，神情稍微有些拘谨。
汤匙送到唇边，蓝涣依旧是有气无力，鼻尖凑上前闻了一闻，突然道：“这药闻着好苦。”
江澄微微一怔，这句台词原本不是剧本里的，但是导演那边似乎毫无反应，并没有因演员的台词有误喊咔。
演员偶尔会对剧本即兴发挥，导演对此自然心中有数，江澄心念一转，配合道：“想不到世子竟如此娇气。”
蓝涣转头看了眼屋里布置，室中案几上摆着一盘贡桔，江澄迎上他的目光，瞬间明白过来对方的用意。
他将桔子取来，两人心照不宣，一人剥桔，一人吃了下去。
吃了两瓣，江澄把药碗端起来，舀了浅浅一汤匙，道：“慢些喝，药苦。”
这是在提醒蓝涣，药汤是辣的，让他慢点喝。
蓝涣喝了下去，虽然眉心微微一蹙，但忍住了并没有咳嗽，江澄终于放下心来，掏出帕子给他擦了擦嘴。
还剩一句台词，世子喝完药，向女主道谢。
镜头前的衡王世子轻轻绽笑，道：“谢谢。”
就在江澄收碗准备完成这一镜的时候，又听他道：“如此细品，这药，竟是甜的。”
江澄手下一顿，闻言微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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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一下午娱乐圈的瓜，终于想起来该码码字了。
码这章的BGM是GAI爷的《火锅底料》（泥垢
下章可能大概也许会有女装大佬澄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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